再过两个月,我就二十岁了!
我的高中在静安寺。
久光百货在地下一层,瑞欧在地下一层,晶品在地下一层和二层,中午可以跑出去吃午饭的地方。只有午饭时间,我得从教学楼五楼跑下来,跑出校门,穿过一两个路口,吃完饭再回去,经常夹着手指。保安(身高1.8米,银发,西装外套,油头,本地)锁上铁门,等待我们回学校。如果想把奶茶偷偷带进学校,最好用冬天的牛角扣校服外套牢牢地遮住。
当我去辩论时,我发现上海各个高中的校服都是不同的格子裙套装。我个人觉得我学校的棒球运动服和格子裙看起来最青春漂亮。
我们身处上海市中心,不可能集中精力学习,至少疫情之前是这样。我的高中在做什么?上一年级的时候,我在减肥(瘦了十九斤!),做着和东方绿洲一样的军事训练(我们住的“军营”叫丹麦公寓,所以我们自称丹麦贵族,说话也很奇怪)外国口音),看网络小说(几年前,晋江到处都是好作家,但现在这风气已经过去了),吃鸡,闻香水,逛遍学校附近的面包店,参加征文比赛切瓜菜。
长期任务是去南京、成都做项目,准备艺考看电影看书,去联合国参加模拟联合国,和印度裔墨西哥兄弟交朋友,和中国朋友一起学习杀狼人。
(前两天刚和一群20多岁的年轻人一起聚会。你大三就到普华永道全职工作了,她拿到了剑桥大学的offer,他在中国科学院帮忙研究中子物理)科学院院士,我在闽大荒工作室喝茶,我们都有美好的未来。)
那个蓝绿色头发的是我哥!
当我演奏《歌剧魅影》时,我分不清歌剧和音乐剧的区别,而且我的演唱也一团糟。
高中时的一些小烦恼:辩论赛、排练集体舞华尔兹、数学测验倒数第一(这很正常)、如何对待喜欢的男生(真帅)、如何偷偷溜到人文艺术楼种花花卉和植物 屋顶。
学农基地的柚子树
我最好的朋友,包括同学和老师,都是最浪漫的人!我从他们那里学会了如何寄明信片到国外,如何观看欧洲电影,如何用相机捕捉新开的花朵。我们学农的时候,就偷偷从山下树上打柚子来吃。
柚子小偷
多么美好的高中生活啊!
当然,也有长期的担忧:无法自拔的深层身体焦虑。我减肥了,所以我觉得长几斤是不可饶恕的罪过,这意味着缺乏自律:缺乏计划和执行能力。
当然,我也付出了很多努力,包括超级大猩猩和学习女团舞。不幸的是,运动并没有帮助我减掉一磅多。这个问题,对于二十岁的我来说,仍然没有解决。保持冷静的心态。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们还需要努力。
但我最喜欢的是我的高年级。艺考,寒暑假,跑遍北京上海,遇到志同道合的学艺的朋友,帮助过我的漂亮能干的长辈,还有最好的老师:曾哥、张姐、西四开玩笑,听何老师讲故事等
我每天早上七点钟起床做作业。我每天早上负责机构的开学。我和舍友肖羊驼练习即兴演讲,偷偷溜进传媒大学食堂吃牛肉切。
当我写下这篇文章时,我的感觉有所不同。因为当我开始写这篇文章时,我并不是想谈论我自己,我只是想进一步嘲笑上海的物质文化。
失策。
意识到这一点后,我改变了标题。原标题是:没有一个老上海人会拎着星巴克一袋壶水走在南京西路上。因为我平时喝的都是浅炒豆子,味道浓郁,是手工冲泡的,或者是用摩卡壶。我最不想买的是美式咖啡机和胶囊咖啡。
星巴克的袋子也已经过时了。我高中时的现代是%或。我不知道最新的趋势是什么,但近十年来无数次流行的轻芝士蛋糕可能就是其中之一。最新品牌的kumo kumo,还不如十年前棋叔的不加葡萄干好吃。
背着星巴克包在市中心,就像2022年的上海小姑娘还穿着bm风格,不看音乐剧,庆祝女神节(友情提醒:最近的潮流又回到了妇女节)。没错,可惜了!
艺术学校走在潮流的最前沿。老师们抱怨:近年来的候选人中,他们最喜欢的导演是李安、是枝裕和和韦斯·安德森。帮助!倒不如说我喜欢邵亦辉、孔大山、文牧野、辛玉坤。如果说韦斯·安德森,我想一直把《布达佩斯大饭店》抛在脑后,最后能说的就是《法国特遣队》或《犬之岛》了。
以上(及整篇文章)用的是我最近从《小时代》学到的一句话,“字字句句都表达骄傲”,并不代表我的真实观点。潮流易逝,但风格永存。别太认真了。
说起邵亦辉,我就在想,十九岁的时候,我该要什么生日礼物呢?逛完iapm后,我萌生了买一双真正的高跟鞋的想法。虽然我在小学时就因为穿坡跟凉鞋被拉出了跳长绳队,但我仍然没有一双真正的高跟鞋:尖头、细长的鞋跟、部分脚趾间隙微微外露!
我在恒隆尝试过铆钉,尝试了几个品牌,最后又回来了。我不知道是因为我对闪光着迷,还是因为我渴望成为全智贤。也有可能,王漫妮对真皮鞋底的细腻情有独钟,只是因为在《三十而已》中看到了王漫妮,被告知一流富婆的高跟鞋不粘底。
这是一对
总之,买了之后,戴的机会就很少了。除了付钱的那天晚上和生日那天,我还没能穿出去。
毕竟他已经十九岁了!还有几双马丁靴和帆布鞋来来去去。但因为沉迷于插马丁靴增高后1.70米高傲的感觉,还没能每天穿高跟鞋,我的拇囊炎就已经很严重了,只能靠扶他林来暂时缓解它。
只是展示!事实上,它看起来比第一级轻
一转眼我就二十岁了,突然萌生了买个名牌包过生日的想法:姑娘!在上海!静安区!怎么能不买名牌包呢?
当我灵机一动的时候,我在地铁站里,不自觉地注意到了别人的包。美女来来去去,背着一个没有logo的包就像是裸奔。一只LV,一只,一只老花,一只LV老花,一只——香奈儿都这么涨价了,怎么大家都这么受影响!还是最贵的!
又是一个LV,芭比粉色,我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包的主人——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太太!不愧是中国上海,人人都用戴森吸尘器打扫快递站,这是土里土气和洋气消费主义的结合体。我心想,中国人并不偏爱中国人。我们最喜欢的是栖息式尾灯,高调奢华。
我就像后面那个局促的孙子顾客
每年一次,走进66广场就像去上学一样。这里大品牌很多,平日里每家店门口都排起长队。大家的羽绒服要么套着口罩,要么套着大鹅。我从来没有见过市场,站在队列的最后犹豫不决。幸运的是,妈妈出门时背着一个昂贵但流行的一日三卖的水桶,爸爸则穿着一件上海中年男士必备的王者斗篷——时尚标配——加拿大鹅。走在路上,两个身穿鹅衣的男子撞在一起,左肩上挂着加拿大地图,这和欢呼、握手是同级的社交礼仪。
他们告诉我:看看就好,但不一定非要买。
于是我用了艺考时的表情,抬起头来面对男sa热情的笑脸。这种感觉就像艺术院校的大二学生第一次见到音乐剧的资深导演、演员、编剧时的感觉一样。它使人心跳加速。我敢尝试背一个价值39000元的LV水桶,还有一个比她还贵的水桶(一次三个,两个银链马卡龙,一个金链黑皮限量版)!这些包包搭配脏兮兮、没洗过的白色帆布鞋,有一种魔幻现实主义的感觉。
他脸上挂着艺术考试自我介绍般的笑容,对SA说:我现在的工作场所可能不适合这个包。谢谢你,我会再去购物。
留意背包里的标志是一种虚荣,插增高鞋垫是一种虚荣,布置公众号的漂亮版型是一种虚荣。
我住在上海,或者说我想象中的上海。在华山路拍电影,需要盛装打扮。在静安寺买松月楼素包子时,需要洗头。冬天最好穿一件外套,优雅一点。夏天,外出时,遮阳伞和香蕉护目镜下的防晒面罩是必备的。
夸张的文化在小红书和微博上发酵,让我们以《律政俏佳人》的女主角为标杆想象自己:在不太强烈的春光下闪闪发光的头发、漂亮的衣服和高跟鞋,还有一只粉色的皮托。 ,至少里面有墨镜,一支迪奥变色口红,还有一两本书可以假装自己是图书馆里的精英学生。
就像这样
哦!玩!我们的生活充满了表演,扮演着我们想象中的美丽角色。在尊巴舞中,她扮演布娃娃猫。打扫卫生时,她一边唱歌一边扮演灰姑娘。写文章时,她扮演(美剧《欲望都市》的女主角,她是知名专栏作家,拥有一张大平床、无数时尚鞋和一个绅士男友),扮演一个好学生在校园里和在剧院里扮演一个角色。这不就是真实的自己吗?
事实上,它们都是个人资料——无数的个人资料描述,含蓄地描绘了真实的你。其实我们很早就在语文课上学过。
你真实的自我是什么样的?
一个因为数学垫底而哭泣的高中生,偷偷溜出去sura操一大碗拌饭,泪流满面地错过了午休开放时间?是的,香奈儿,栖息着闪亮的尾灯?为《太阳》或《女人香》《银翼杀手》流泪,一个婆婆独唱,一个青年导演,一个编剧,还是一个工作室实习生,什么都不懂,鲁莽,只能傻笑?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对这一切心存感激。
因为一切都来之不易。在过去的时空里,爷爷在铁路工地搬运水泥,在潜艇部队里游了十多个小时横渡海峡。奶奶在机关工作,奶奶在银行勤奋工作,爷爷学化工,父母日夜工作,应对疫情。他们当然不会告诉我:他们也经历过很多困难。
我很感谢他们,也感谢自己即使遇到挫折也能笑着进步。
我希望自己在获得快乐和感动的同时,也能给更多的人带来快乐和感动。这是我二十岁时的人生目标!
小猫说得对吗?
小猫的照片在这里没有什么特殊意义,只是很可爱。
物质、意识和美不能因出生而带来,也不能因死亡而消失。但我们家的窗台上有一盆海棠花。初冬第一朵花开,春节枝头绽放。现在所有的花都谢了,新的花蕾已经长出来了。闻起来不香,但也没什么可怨恨的。至少它足够美丽,有人会记住花朵盛开时的样子。
但最终我还是订了一个包作为生日礼物。既不是鲈鱼的尾灯,也不是香香的奶奶。它宽敞而优雅,可以容纳 iPad、键盘,还可以从图书馆借一本最喜欢的书。
毕竟他已经二十岁了!
读者朋友们,如果你们有闲钱,可以给我小费。
因为每天喝美式生活的都市丽人们都需要经济上的支持。
谢谢大家,请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