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仪自传我的前半生:43年印刷21次,累计印数186.3万册

日期: 2024-11-27 09:19:28|浏览: 304|编号: 83258

友情提醒:信息内容由网友发布,本站并不对内容真实性负责,请自鉴内容真实性。

在当代出版史上,溥仪先生写的《我的前半生》是一部具有巨大生命力的作品。创刊43年来,已印刷21次,累计印数超过186.3万册,至今仍具有恒久之势。本文简要概述了本书的写作过程。

最早的《我的前半生》

溥仪从1957年下半年开始创作《我的前半生》,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完成了20万字的初稿,并油印了初稿。不过,这本书的准备时间其实更长。

1950年,中苏两国政府缔结友好同盟互助条约后,溥仪被从苏联押解回抚顺战俘。同年,因抗美援朝战争,迁至哈尔滨。 1954年从哈尔滨迁回抚顺,一直待到1959年12月被赦免。在此期间,溥仪在特殊的转型环境中工作、学习、讲解历史、出访外国等。如果从1951年他通过自传阐释历史算起,创作时间长达9年。

《我的前半生》很像一篇文章的标题。关押在中国人民解放军沉阳军区抚顺战犯管理中心的国民党战犯和伪满洲国战犯,都回顾了自己的历史,反省了自己的罪恶,写下了《我罪恶的前半生》等忏悔材料。生活。”溥仪不擅长写作,但他的弟弟溥杰和一些伪满洲国大臣帮助他总结历史;而且,他交出和写的材料越多,他对自己过去的了解就会越深入、越详细,书的基础也会更好。好的。例如,1952年,溥仪开始讲述“九十八事变”前后他与日本侵略者勾结的历史真相;随着认识的提高,1954年他承认曾写信向日本首相南次郎请求援助,并在东京国际法庭上作伪证;这些素材,后来成为了《我的前半生》的重要组成部分。

最早的《我的前半生》的基调是“我罪恶的前半生”。因此,这是一部具有忏悔书性质的作品。

“你创造了一个新时代”

《我的前半生》从我的家庭背景开始,到我参加1957年战犯管理所组织的一次社会访问结束。本书由抚顺战犯管理所油印并发给公安部。保安及其他相关方。引起了有关领导的浓厚兴趣。公安部办公厅主任刘福之、政治保卫局局长凌云等人曾讨论过此书,认为溥仪是出于沉重的悔恨而写此书,是用心良苦的。但并不容易。然而书中充满了自嘲、自嘲的地方。几乎每一段都在叙述事实后以骂自己结束。这种过度的表白也不现实。溥仪从末代皇帝、战犯到自觉悔罪、重新做人。他的思想转变过程也是混乱、不明晰的,无法从中汲取有用的教训。从历史事实来看,也有很多不准确的叙述。然而,我们仍然可以看到一个皇帝身上所发生的变化,也可以从这八十年的动荡复杂的历史中大致看到社会进步的轨迹。当时许多同志认为,这本书如果能整理得当,厘清溥仪思想转变的脉络,将具有很大的出版价值。

凌云在《我的前半生》是如何问世的一文中,详细介绍了他对油印版《我的前半生》的看法,并提到“这本书受到了毛主席的赞赏”。 2006年2月,笔者采访了原最高人民检察院检察长刘福之,他还说:“毛主席读了《我的前半生》,说写得好,引起了我们的注意。”1960年1月26日,周总理在会见溥仪时油印谈《我的前半生》时说:“你的作品基本上是向旧社会宣战,彻底揭露它。这并不容易。末代皇帝能暴露成这样,也很不容易了。沙皇和威廉的回忆录都是在吹嘘自己。英国威尔士亲王你也吹牛啊。历史上并没有这样的例子。你开创了一个新时代。”他还说:“你写的东西很有价值。值得……这本书改正之后,就会站起来。后人也会说,末代皇帝是共产党改造的,可以解释,其他皇帝却不能。”由此可以做出合理的推论:由于毛主席、周恩来总理的重视,以及国家的积极响应。相关负责人介绍,20世纪60年代初,《我的前半生》得到了出版的机会。

“灰书”和“从头开始”的问题

1960年1月,中重出版社副总编辑余浩成撰写出版声明,将油印版印成灰色封面的印刷版(俗称“灰皮版”)。本书仅供政法系统、历史界一定范围内购买和阅读。公安部决定由文学艺术编辑部主任李文达协助溥仪整理稿件,以贯彻周总理的指示:“作为未定稿,按4号印……可以再改一下,改成更完整的。”

据凌云的文章《《我的前半生》是怎么出来的”,为了安排这次改版,凌云邀请了溥仪、溥杰兄弟到全聚德吃烤鸭。人民出版社总编辑姚根、李文达也参加了会议。晚餐期间的主要谈话是关于共同写一本书。 1960年4月,溥仪被分配到香山植物园工作,李文达则住在附近的老香山宾馆。每天下午,溥仪都会去酒店与李文达讨论如何整理稿件。共进晚餐后,溥仪回到植物园。李文达在家里用剪刀把纸粘起来。同时,他将溥仪口述的材料写进了手稿。

这次整理工作已经持续了一个月,书只整理了一半。两个月后,24万字的稿子终于写出来了。不过,中中出版社认为,这是一次失败的尝试。 1961年5月18日,人民出版社在《关于溥仪《我的前半生》修改进展及今后的意见的报告》中,就“灰封面”问题发表了如下声明:“我们本来想法是删除原作,我们根据溥仪的口述添加了一些材料,修改为回忆录风格的文学作品,主题是“皇帝如何转变为新的皇帝”。 《人》,总共约25万字。然而,在修改过程中,我们发现了原著的历史。资料非常多,尤其是晚清的溥仪、溥杰,以及帮助他的伪满族大臣写稿子主要依靠在抚顺时的《清宫言情》等笔记本小说,大部分内容都不可靠,就连溥仪本人的民国背景也充满了错误。期间,大部分都是道听途说;观点不用说,错误和歧义不少。例如,周总理曾指出,溥仪结婚时的大总统是徐世昌,而不是黎元洪。至于转型阶段,原著多是自嘲和议论。缺乏生动真实的记录……”

人民出版社与溥仪协商,确定了作品主题:写一个皇帝如何蜕变成新人,充分反映党改造罪犯事业的伟大胜利。同时要描写没落阶级的不死心、封建阶级与帝国主义的勾结、清朝与军阀政客的关系、维新与反维新斗争的复杂性、共产党人的远大理想、务实作风等。

为了贯彻该作品的主题,人民出版社认为,对于如何解决“灰书”问题,仅仅依靠溥仪的个人口述是不够的。必须采访溥仪身边的大量人士,查阅大量的历史档案,甚至需要去各个重要地点进行实地观察。李文达建议重新收集资料,重新想象,在拥有大量原始资料的基础上,进行梳理、提炼成文献。这用《我的前半生》创作史中的一句成语来概括:“从头开始”。

大字稿与《中国人的骄傲》

公安部有关领导同意李文达的建议。他首先前往东北调查,大部分时间在抚顺战犯管理所度过。此外,他还访问了长春、哈尔滨等溥仪居住的地方。在“新起点”的过程中,为了把握溥仪的性格、思想和跨越80年的历史背景,他对溥仪身边的重要人物进行了专题研究,为每个人写了传记,分析了溥仪周围发生的重大事件。溥仪。 ,也进行了研究并写了一些文章。中中出版社的图书档案中有李文达的手迹“重新开始”。他整理了溥仪的家谱、年表和重要事件,以及他的概念提纲、修改建议以及对比变化的几个创作方案。据此整理的书稿研讨会记录或纪要,以及一些与出版有关的信函、报告或电话记录等,这些文献为了解《我的前半生》的创作过程提供了宝贵的依据或线索。

1961年8月15日,公安部党组指定局长凌云、于桑、夏寅、沈秉真等有关人员组织召开了《我的前半生》研讨会。对部分章节发表意见,并听取李文达的汇报。据凌云回忆,李文达“在会上讲述了许多关于溥仪转变过程的非常生动的故事,而溥仪从来没有讲过或不清楚。更重要的是,他抓住了溥仪对死亡的恐惧和不肯认罪对过去的悔恨。 、向往新生活的思想脉络的变化……”李文达在会上解释说,他必须推倒原来的作品,开始新的作品。与会人员一致同意,提出了许多有益的建议。

1962年6月,人民出版社印刷了大字本。对于这个版本的简要情况,编辑部在1962年5月10日的请示报告中说:“……我们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收集材料,采访有关人员,重新编辑成这个样本。全书分三部分,共14章,第一部分讲出生到出宫,中间部分讲天津和满洲国,第二部分讲劳动改造和大赦……”在第一个 草稿。为大字版的延续埋下了伏笔:“我们计划在部内领导审核后打印几个样本(大字版),送部外有关部门和专家审核。获得后稿定稿后,我们将再次修改,普通版(32克拉小字体,分上下册,含插图100幅)将向社会公开(并寄出)。交给外文出版社翻译出版)……”

《中国人的骄傲》是大字本初稿的序言。经过打磨,成为大字本二稿的序言。不过,《我的前半生》完成后就被删除了。这篇序言是在第一篇大字手稿之前写的。这篇文章早在李文达住在老香山饭店时就出现了。 1961年1月23日,北京市委统战部部长廖沫沙在信中说:“据我看,这篇文章基本上写得很好”。中共中央统战部秘书长金城建议在《人民中国》或《人民日报》上发表。 2006年5月,笔者特意到上述两家单位寻找这篇文章,但无果。意外的收获是,1961年9月17日《人民日报》第5版发现了溥仪署名的纪念“9·18”事变30周年的文章。

南次郎问题引发争议

手稿大字版印成后,溥仪所在单位领导、全国政协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副主任沉伯春对手稿给予了高度评价,他说:它“基本上是成功的”并且“具有重大的教育意义和政治影响”。大”、“今后出版必然会引起轰动,甚至可能从香港流到台湾。”沉伯春还对稿件的具体内容提出了一些中肯的修改建议。根据沉伯春的修改意见溥仪、李文达等人对大字本进行了细微的修改、增删,增加了溥仪的《五十三年大事记》以及从国家档案馆和国家档案馆摘​​录的资料。附录等地方,1962年10月印出第二稿大字版,并继续征求各方面修改意见。

11月,沉伯春与全国政协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另一位副主任杨东顺组织召开著名专家学者参加的大字本第二稿座谈会1962年11月27日,11月20日,会议召开前,沉伯春收到国际法专家梅如敖的来信。梅如敖认为,手稿中称溥仪曾向日本首相南次郎写信求援,希望他帮助自己恢复国家。后来,在东京国际法院,溥仪只是叙述了日本人的罪行,并推卸了自己的责任,即伪证不应公开披露。它“为反动派篡改历史、歪曲事实、颠倒是非提供了材料”,“国际影响一定是极其恶劣的”。沉伯春以梅如敖的信作为11月27日座谈会的内容。出席座谈会的有简伯赞、侯外录、李恕、刘大年、李侃、邵训政、翁笃建、何干志、杨东顺、沉伯春等.吴瀚、吕振宇收到邀请,但因出差未出席会议。

座谈会上,出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观点。简伯赞附和梅如敖,主张东京法庭段落不要写,让日本军国主义不能有机可乘,有机可乘。他还说:“凡是没有在国际法庭上得到承认的东西,一定不能得到承认……”沉伯春说:“写出东京法庭的一段话,是作者进步的标志,对于证明这本书内容的真实性,日本军方的论断是不可能推翻的。”刘大年.他呼应沉伯纯,认为“东京审判的一段不写也不好,其实这是一个表面问题,日本军国主义写了也不会翻案,但写方法一定要符合”。变了,在当时的情况下必须这样写。”目的是揭露日本军国主义。”

溥仪和中重出版社没有采纳梅如敖、简伯赞的意见,而是在修改大字本二稿时做了一些权衡工作:一方面仍然保留了溥仪的求援信日本首相南次郎及其在东京国际法院的伪证。和其他内容;一方面,删去了“远东国际军事法庭”一节,删除了“隐瞒我自愿离境”的字样,大大削弱了这一部分的内容。

老舍等人对手稿文字的理解和写法

老舍在大字《我的前半生》二稿上下了很大的功夫。据于浩成《明春集》记载,楼士仪作客到老舍家做客,看到老舍好像在攀爬一个格子。当被问及情况时,老舍幽默地说:“我是皇帝的奴隶”——这意味着对大字本的第二稿进行审查和修改。姚根、李文达曾带着公安部副部长徐子荣签署的介绍信到老舍家请教写《我的前半生》。老舍对文本和行文作出了评论。他对书中的文字进行了修改(平均每一页都被修改)。大多数错误、错别字、漏词和有问题的句子都得到了纠正或标记。 ,并指出可以删除的地方。他认为“全书很长,似乎可以缩写——溥仪应该是中心,不宜过多地描述别人而忘记了中心”。并指出谁应该更详细地描述,谁应该简要解释。指出其中很多不恰当的句子,如“这个白发苍苍的老上校,我刚来这里的时候很怕他”。应该是“我刚来这里的时候,很害怕这个白发老上校”。应使其光滑。 。他在第二卷的封面上写道:“最后两三章,似乎是解决了所有的问题,又意味着展现出大的悟性,这可能让人不相信。倒不如说是少一些道理,从小人的角度讲。具体的体会来了。比如:我本来很弱,工作后我可以吃30个饺子;起初我很自私,但后来我能够帮助别人做一些事情。这本书很好地揭示了如何愚蠢和。我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但可惜的是,它转向了更普遍的事实,不太令人信服。”

1962年11月27日参加座谈会的历史学者也对大字本第二稿的文字和写法发表了意见。他们可能认为文字不宜过于华丽,而应简单,以适合作者的身份,或者他们可能不反对华丽,但除了文学性外,还必须注重科学性和逻辑性。他们还认为,书中素材的选择应符合自传体裁的要求,以个人经历为主,尽量删除其他分支。当需要引用其他材料来说明事实时,也应当简洁明了,不要过多阐述。此外,他们还对稿件的内容、应增加什么、应删减什么、如何衡量等提出了明确要求。特别强调:“涉及国际关系和党的改造战犯政策的有关部分需要认真研究,尽量避免可能产生的副作用,更好地为政治服务。”溥仪采纳了这些意见,李文达写完书后,对稿件进行了调整,特别是对稿件的后半部分进行了删减或修改。考虑到与新婚妻子李淑贤的关系,他删除了“离婚”部分。

迈向定稿和出版

著名专家学者讨论《我的前半生》后,1962年12月至1963年2月,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辽宁省政协文史办公室、抚顺战犯管理办公室等单位审查大字版第二稿的修改意见陆续通过信件或电话到达人民出版社。 1963年3月,张治中在从化温泉给沉伯春写信,充分肯定了大字本二稿的成绩。同时,他从选材、呈现、结构、修改四个方面指出了大字版二稿的不足之处。 《我的前半生》的作者们根据自己的意见对稿件做了相应的调整。

1963年5月25日,刘福之将张治中给沉伯春的信交给人民出版社:“意见值得重视,请给我修改稿。” 1963年6月15日,刘福之在桂林浩城写信给李文达、姚根、于先生,称自己“在火车上赶任务时粗略地读过一遍”《我的上半场》第一卷。生活”并发表了两条评论“仅供参考”。随后,刘福之又致函“谢、徐部长”,附上对《我的前半生》修改意见和张治中1962年11月27日座谈会的信,表示《我的前半生》 ” “现已根据各方意见修改完毕,校样已印出,请审阅。” 1963年10月15日,李文达打电话给沉伯春,问他是否要写书面意见并亲自会见,沉伯春说:“我没有时间见面谈话,因为我必须要。去出差。我已经阅读了校样。我没有什么原则性的意见。一些小意见都写在校样上。”溥仪将沉伯春的评论校样带回人民出版社。1963年10月23日,人民出版社致函中共中央宣传部国家统计局和统战部表示,“今年8月,我们将根据提出的意见修改后的校样送出,请您重新审核以定稿……我们将起草11月初会印出来,希望尽快告知审核结果。”

1963年11月,《我的前半生》杀青,三改稿。送印刷厂校对期间,又对校样进行了九次修改。在正式付印前,姚根、于浩成、李文达和两位助手逐字审稿,最终《我的前半生》于1964年3月正式出版。

此外,早在1961年春,陈毅副总理就指示将《我的前半生》修订后的定稿交由外文出版社翻译对外发行。笔者不知道英文版和德文版何时翻译出版,但日文版制作相对较快,并与中文版同步——1964年3月至1965年12月,连载于《人民中国》22月刊次。

提醒:请联系我时一定说明是从101箱包皮具网上看到的!